玥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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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副CP相性100問（76問～100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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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在離開以前，能否與您的伴侶們說幾句話？」

　　玄慕笙的話讓準備離開的三人停下腳步。被點名的韓凌回頭，儘管他沒說話，玄慕笙仍能從對方散發的壓迫感明白拒絕的意思。

　　這是能夠被理解，讓自己的伴侶單獨和其他吸血鬼交談，意味著若伴侶受到傷害，他無法在第一時間到達現場。

　　「是關於……吸血鬼獵人組織的事，所以有些事情希望能單獨和他們說，願您能諒解。」

　　「欸？組織的事？」

　　「玄前輩不方便在這裡說嗎？」

　　「……很抱歉。」

　　羅爾看了玄慕笙一眼，便將韓凌半推半拽地向著門外走去。韓凌本想站在原地不讓他推走，哪知道羅爾直接把冷若嵐和冷若靈招呼過去。

　　韓凌，欲言又止。

　　「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玄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韓凌，二度欲言又止。

　　「你先別說，先聽我說，那個組織的事情，你一個局外吸血鬼就別去攪和，反正你去聽也不會給他們多大幫助。」

　　韓凌，三度欲言又止……最後默默閉嘴，乖乖被推出門外。

　　「你們兩個跟老玄走，我在這看著他。」

　　「喔、喔……」

　　「……」

　　

──

　　當玄慕笙將冷若嵐和冷若靈帶到二樓陽台，距離韓凌和羅爾相對較遠的位置後，他看向冷若嵐，語氣十分果斷：「你看上去對我產生些許不信任。」

　　被道出心聲的冷若嵐頓時一愣，隨即尷尬地別過頭，說：「因為本來以為玄前輩是人類，而且還是教我們劍術的教練，現在知道你是吸血鬼之後，多少有點……」

　　「是半純血。」玄慕笙強調，隨後輕嘆一口氣：「我在你們這個年紀之前，被父親以人類的身份扶養長大……直到離開故鄉之前，我甚至未曾聽說『吸血鬼』這一存在。」

　　「嗯……」

　　「既然我是人類和吸血鬼所生，那麼，我是人類，還是吸血鬼？」

　　「這個……」

　　「不需要緊張，這個問題，誰也無法回答。大人說過，純血不會認可我和加維斯的血統，人類也一樣，甚至連非純血同樣視我為異類。所以……我認為答案已經不那麼重要。」

　　聽聞玄慕笙對自身存在的說法，冷若嵐有些愧疚。就像他和弟弟的體質一樣，生來便命中注定，誰也無法改變，誰也不會虧欠，這便是命運使然，只有自己，才有辦法開闢一條屬於自己未來的道路。

　　「玄前輩，您特地把我們叫過來，是想說有關組織的什麼事？」冷若靈問。依照以前還是學員時的相處，玄慕笙會單獨把人叫走必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何況還是有關組織的事。

　　玄慕笙沉默片刻後，長吁一口氣，說：「如果當時我沒有被情報局那邊的事務暫時調離的話，一定會阻止你們去討伐大人。」

　　聞言，冷若靈瞬間語頓。

　　「怎麼這件事連玄前輩都知道……」冷若嵐撓頭嘀咕。

　　「我不可能不知道，因為有關『宗師級』的情報，正是吸血鬼獵人組織向情報局求證。」玄慕笙回想當時與長官的交談，語帶無奈地說：「我則是被從中不小心套話，透露吸血鬼中的確存在『宗師級』這個階級。」

　　「可是我記得您說凌很久沒有被發現，而且……而且……」冷若靈回憶那時接到脫離組織前的「最後討伐任務」時，韓凌的名字被寫在最醒目的位置上，內心不由得產生一絲愧疚感。「……在接下那個討伐任務之前，我們也不知道有關『宗師級』的事……」

　　「這正是令我感到困惑的地方。」玄慕笙隻手抵住下頷思考說：「先前說過，我曾在千年前見過大人和另一位同階級的吸血鬼戰鬥。」

　　「那個吸血鬼，也是宗師級？」

　　玄慕笙點頭：「是，也是宗師級。大人和那位吸血鬼之間的戰鬥……不像是吸血鬼之間會有的實力切磋，那種壓迫感和破壞力……恐怕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

　　「凌現在還在這裡，就代表他贏了，對吧？」

　　「沒錯。但是在那之後，大人消聲匿跡千年，我知道他與費迪南多家族有契約關係，只是既然已經藏身這麼久，吸血鬼獵人組織又是如何得知大人仍活著的消息？除非……」

　　除非……冷若靈想到一個可能性──

　　「跟凌戰鬥的那個吸血鬼，還活著？」

　　「儘管機率趨近於零，但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玄慕笙解釋：「我不曉得大人與那位吸血鬼為何產生那場爭鬥，但是我知道，一旦吸血鬼之間發生攸關生死的爭鬥，必然有一方死亡才會結束。」

　　「要是那個吸血鬼還活著的話，豈不是會去報復凌？」一想到有個跟韓凌一樣厲害的吸血鬼可能會找上門，冷若嵐急沖沖地就要去警告對方：「那不行，凌現在身體裡還有一塊銀劍碎片，得說服他拿出來才行……」

　　「不需要這麼驚慌，吸血鬼對同族的感知力比你們所想得還要敏銳。」玄慕笙拉住已經跨出大半步伐的冷若嵐說：「就以我來說，完全集中感知的狀態下，我能準確說出以這裡為中心，近半個城市裡潛伏在建築物中所有吸血鬼的位置。」

　　「半個城市……」

　　玄慕笙點頭，繼續向兩人說明：「大人那個階級更不用說，若是全力集中精神的話，恐怕整個城市都會在他的感知範圍內，甚至包含一定程度的郊區……這也正是越高階級的吸血鬼，越難以被發現的原因之一。」

　　「凌這麼厲害的嗎……」

　　「我記得吸血鬼獵人組織裡曾關押一個大師級吸血鬼對嗎？」

　　「對，據說當時無法順利討伐那隻吸血鬼，萬不得已才選擇捕獲的方式關押在總部地下室。」

　　「可是，這跟玄前輩要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你們可曾想過，既然連現階段的吸血鬼獵人組織都無法順利討伐大師級，又為何敢『對你們』發佈討伐大人的命令？」

　　冷若嵐拿手指刮刮臉頰，怪不好意思的回答：「唔……因為我們一直吵著要離開組織？」

　　「……說來慚愧，那時候的我們正在氣頭上，沒想那麼多……」

　　聞言，玄慕笙輕嘆一口氣：「換作其他人，別說討伐，想活下來都不可能。既然你們並沒有根據命令討伐大人，反而將他帶回總部，這幾乎能驗證我的猜想──你們，就是吸血鬼獵人組織用來對付大人的手段。」

　　聽聞意料之外的答案，兩位前吸血鬼獵人皆是一愣。

　　「……什麼？」

　　「我們是……組織用來對付凌的……手段？」

　　「沒錯。第一天擔任你們的教練結束後，我收到長官那邊的消息，說吸血鬼獵人組織聲稱『已經找到對付宗師級的方法，現階段正在搜索宗師級的存在證據』。」

　　「那、那凌他……他知道嗎？」

　　「我不知道大人是否知情，但是我對吸血鬼獵人組織下達這種命令感到奇怪。」

　　「玄前輩的意思是？」

　　「依照我的了解，吸血鬼獵人組織討伐的條件應該是以『危害人類的個體優先選定為目標』才對，不管怎麼說，大人都不該被列為討伐目標。」

　　「呃，還是說……因為凌很危險？」

　　「關於這點，我也不清楚。」玄慕笙看著眼前兩位自己曾經的學生，感慨地說：「無論如何，你們是能夠討伐大人的唯一手段，我不認為吸血鬼獵人組織會如此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可是既然我們都離開組織了，已經跟我們毫無關係吧？」冷若嵐語帶堅決的說：「我們不可能再傷害凌，絕對不可能。」

　　「很高興能聽到你這麼說。剛才所說的不過是……作為一個活了很久的『人』一個經驗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