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亞

【閱讀注意】

抱歉！！

拖了那麼久才更文！

事實上，前幾天碼字碼到一半，

發現有好多前幾章沒有交代清楚的事情。

於是...沒意外地我又重寫了一次...(默

【正文開始】

　　「酒吧老闆死了。」

 

　　夜晚，莫里森壓著低沉的嗓音，向DevilMay Cry的主人告知了這項不幸的壞消息。

 

　　一手翻著帕蒂給的時尚雜誌，另一手拎起剛送來的熱騰騰披薩。但丁睜大眼睛，想從莫里森那嚴肅的神情中尋找一絲玩笑。

 

　　「死了？」

 

　　「對。」

 

　　「什麼時候？」

 

　　「雖然是才剛得到的消息，但是經過法醫鑑定後，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我們離開之後。」

 

　　「……Shit。」但丁小聲罵道。

 

　　「因為這件事情，現在醫院那邊不管是下層員工，或是上層主管，都鬧得人仰馬翻。也正好，我還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行了，快點說吧。」

 

　　「這不是要說給你聽了嗎。」莫里森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本小冊子，翻開其中一頁，對但丁說：「首先是死亡時間，法醫推測的時間與我們昨天離開的時間誤差在十分鐘之內。」

 

　　聞言，喉間發出一聲輕哼，但丁說道：「換句話說，我們很有可能已經在醫院裡跟兇手擦身而過？」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有一個令人在意的地方。」

 

　　「什麼？」

 

　　「監視器。醫院裡，尤其像是特殊病房那種地方，不可能不會安裝監視器。」莫里森低頭看著紀錄情報用的小冊子，陷入思考。

 

　　「既然有裝監視器，把影像調出來不就知道是誰做的了？」

 

　　「要是能靠這種方式找到兇手的話，警方早該鎖定嫌疑犯了。」

 

　　「……」

 

　　「當天的監視器功能都正常運作，唯獨在我們要進去見那個人之前，某種不明原因導致沒有把我們的身影錄進去，直到兇手殺了人並且離開後，監視器才又恢復正常運作。」

 

　　「你怎麼知道沒有把我們錄進去？」

 

　　「去打聽消息時，恰巧遇到當日值班的護理師，結果你知道怎麼了嗎？」

 

　　但丁若有所思了一會兒，回答：「把我們拱成嫌疑犯？」

 

　　要是真是如此，天啊，他的莫須有罪項還是多啊！

 

　　「錯，但丁。是不記得昨天那段時間的經過。」

 

　　「不記得？」但丁挑眉，揚聲道。

 

　　他把時尚雜誌扔到一邊，一口將手裡的披薩塞進嘴裡，咀嚼的同時傾聽莫里森帶來的情報內容。

 

　　「就像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一樣，她不記得我跟你昨天去探望的事情。不僅是她，幾乎所有在那層樓的人員都不記得監視器影像消失的那段時間裡，他們各自所做的職位與工作。」

 

　　「……該死。」聽到這裡，但丁就是腦袋不怎麼靈光也已經猜出個所以來了。「是惡魔，而且還是跟酒吧事件有關的惡魔。」

 

　　單純監視器影像消失的話，還能夠理解為「機械故障」所導致。

 

　　若要是整個樓層的人們，他們的記憶就像被剪貼過一般，一致不記得那段消失的記憶的話──

 

　　──能夠辦到的，只有惡魔。

 

　　至於為何會馬上聯想到酒吧事件的惡魔，原因很簡單。

 

　　那人是那間酒吧的擁有者，同時也是整個事件的唯一目擊證人。至於為什麼還活著？不過是不小心被遺漏罷了。

 

　　……

 

　　…………？

 

　　──不對！

 

　　腦海裡一閃而逝的想法使但丁猛得坐正在剛才只用兩腳支撐的辦公椅上。

 

　　對方既然是惡魔，怎麼可能會「不小心」遺漏了一個人類？

 

　　惡魔對於人類身上血肉的味道可以說是相當敏銳，照道理，不可能會遺漏才對。

 

　　難道說……是故意留下活口？

 

　　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方是誰？用意何在？

 

　　喀噠！

 

　　事務所的門打開了。

 

　　是維吉爾。

 

　　……他身上散發著一絲殺戮後獨有的血腥味。

 

　　但丁想開口問他「這麼晚才回來，跑哪去了」，但礙於不久前才剛跟對方吵（單方面）吵了一架，他選擇了閉口不語。

 

　　這次，但丁謹慎地分析那一股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的血腥味──幸好，不是屬於人類的味道。

 

　　維吉爾則是淡淡地掃了但丁一眼，直徑走上二樓房間拿了替換衣物後，下樓轉進浴室。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早上再過來一趟。」莫里森對但丁說道。

 

　　方才維吉爾經過他身旁時，背脊明顯感受到一股寒意。不曉得是天色晚了氣溫跟著下降，還是其他原因才使得他忍不住打了顫。

 

　　但丁擺擺手，算是給予了回應。

 

　　從浴室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尷尬地氣氛讓但丁有些坐立不安。

 

　　不知道維吉爾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可但丁想知道他跑去外面做什麼。事務所裡的東西都還在，維吉爾的書籍也還放在矮茶几上，卻也不見他帶任何東西回來。

 

　　……好吧，如果把那個幾乎聞不到的血液味道也列入計算的話，維吉爾確實帶了「什麼」回來。

 

　　如果那不是人類的血，就是惡魔的吧。也就是，維吉爾去狩獵惡魔？但丁頓了頓，忽然覺得這個想法很不可思議。

 

　　有鑑於維吉爾曾經為了使鐵門寧格爾重現人界而與惡魔攜手合作。因此，但丁下意識地不認為維吉爾會無緣無故大半夜跑出去狩獵惡魔。

 

　　－－啊！

 

　　右手握拳敲了下左手掌心，但丁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雖然一樣還是不知道自家兄長大半夜跑出去做什麼，但是很有可能在他要回來的路上，遇到幾隻不長眼的惡魔，於是順手殺掉了。

 

　　嗯嗯，肯定是這樣，我真是聰明。但丁自顧自地歡欣點頭，暗自誇獎自己。

 

　　──

 

　　維吉爾又不安分了。

 

　　正確地說，從上週被但丁誤會起，維吉爾每到日落時刻便會出門去狩獵附近的惡魔。

 

　　對，沒錯，維吉爾，真的是去狩獵惡魔了。

 

　　為什麼但丁會知道？

 

　　試問一個平時足不出戶的人突然之間每天日落後就會往外跑，重點還是在兩人（單方面）吵架之後的隔日開始。

 

　　這能讓但丁不好奇嗎？

 

　　因此，有幾次在維吉爾出門後，但丁便偷偷地跟在後頭，一探究竟自家兄長到底都在忙些什麼。

 

　　幾次的跟蹤下來，確定了維吉爾所做的事情是狩獵惡魔。

 

　　……的確，近日的惡魔數量增加了不少。

 

　　維吉爾卻彷彿早就察覺到但丁的跟蹤。

 

　　俐落揮刀，斬殺了今夜僅存的一隻惡魔，維吉爾將長刀入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微微扭過頭，他說：「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Well，就看你什麼時候發現囉。」聲音自後方巷內傳來，但丁現出身影，攤了攤雙手說道。

 

　　老天！憋屈地等了一週，總算是讓他等到維吉爾先開口說話的機會！

 

　　沒辦法，誰叫這段期間但丁拉不下臉跟維吉爾說話。

 

　　帕蒂甚至代替蕾蒂的位置當了一回和事佬，指著維吉爾對但丁責罵道：「不就是一句道歉嗎？對一個大男人來說有什麼困難的？還不快去道歉！」

 

　　但丁的回應是：雙臂抱胸，把頭扭向一邊，重重地「哼」了一聲。

 

　　標準的鬧彆扭表現，但丁覺得他與維吉爾之間不存在道歉與被道歉。

 

　　維吉爾看向他，微慍道：「連氣息都不隱藏，根本不需要發現。」

 

　　聞言，但丁撇嘴：「嘿，我真的把氣息隱藏了，是你太敏銳了。」

 

　　「會被發現便足以說明你的能力還不夠。」

 

　　「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呢，向來只有被跟蹤的份。所以說，這項本領在工作上用不到，而且就算會用到也只會對你用。」

 

　　「即便如此，能力不足仍是事實。」

 

　　看來維吉爾死踩著這點啊……但丁略顯無謂地聳肩，隨即轉移了話題：「是不是該告訴一下你親愛的弟弟，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呢？」

 

　　說是這樣說，但丁不認為維吉爾會告訴他。

 

　　片刻後，只聽見維吉爾說：「確認一件事。」

 

　　但丁愣了愣，立刻追問：「什麼事？」

 

　　年長半魔卻沒有再說話，只是抬頭望了月亮一眼，接著掉頭就走。

 

　　當維吉爾抬頭望月的同時，但丁也幾乎是反射性跟著抬頭。

 

　　看不出月亮跟平時有哪裡不同的他，正打算再問問兄長一些問題時，就見對方早已走得老遠去了。

 

　　「欸、等、給我等一下啊！維吉爾！」突然有種被耍的感覺，但丁三步併兩步緊跟在後頭，嘴裡罵罵咧咧地高喊：「別告訴我你每天外出殺惡魔就是為了看今天月亮圓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