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亞

今年第一篇文！

6.2K超級大放送有木有！！

要是當初一口氣跟上一章一起寫完...

這不就破萬字了嗎......（汗顏

【閱讀注意】

後半段有3代官漫提到的奪取名字......

就當我是瞎掰胡扯搞私設吧！

順代一提，依舊小學生文筆...（土下座

【正文開始】

　　寄宿在孤兒院的孩子們，每個人都擁有不同的背景故事。

 

　　有的是因為一生下來便被拋棄；有的是因為父母雙亡而被帶進來；有的是為了保護孩子而送來；有的是在戰亂中與親人分隔兩地；有的是因為惡魔的襲擊導致家破人亡。

 

　　菲爾便是其中一個。多年前，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時，她的雙親為了保護她，而被那座破土而出的高塔中出現的惡魔們殺害。

 

　　當時的她，不明白為什麼要媽媽要把她交給一位不認識的陌生人，只知道爸爸倒在前面不遠處，身體分成兩半，媽媽則是下半身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就只是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把她交給陌生人之後，便躺在地上再也醒不過來。

 

　　直到後來，她明白所謂「死亡」為何物。

 

　　菲爾被送到孤兒院後，幾乎不曾開口說過任何話。院長擔心是不是親眼目睹雙親的死亡，讓她產生自我封閉的心理狀況。

 

　　其他同齡的孩子也不敢向她搭話或是邀請她一起玩，就連吃飯時間，菲爾也都是一個人默默地待在角落，安安靜靜地吃完分配給自己的那一份餐點。

 

　　帕蒂是無意間得知關於菲爾的背景故事。或許是出於擁有相同的經歷，她在院長的同意下嘗試與菲爾共處同一間臥室，每天試著與菲爾搭話。

 

　　起初，菲爾僅是坐在椅子上或是床鋪上，兩眼直盯著帕蒂，從頭到尾不開口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之後，當帕蒂提到自己的母親也是因為惡魔的關係而下落不明時，菲爾才逐漸有了一點反應。

 

　　最後，終於能與菲爾正常交談時，帕蒂遇見了她的媽媽，也從此搬離孤兒院與媽媽一起居住。

 

　　過了幾天再回到孤兒院時，雖然能和菲爾交談，但是帕蒂總覺得，菲爾已經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她總是向她問起那位叫但丁的惡魔獵人，反覆地詢問是怎麼對付惡魔，又或是該怎麼樣才能變得和但丁一樣強大。

 

　　菲爾執著的模樣讓帕蒂有些擔心，她將這件事情告訴院長，院長卻告訴她，菲爾曾經在半夜試圖偷跑出去，說是要親眼看看但丁對付惡魔的樣子。

 

　　這又讓帕蒂更加擔憂菲爾的情況。她並不知道但丁的真實身分，這可能導致她以為惡魔各個都是好對付的傢伙，雖然蕾蒂是人類，但是最起碼她是大人，何況她對槍枝的理解比一般人都還要清楚透徹。

 

　　當然，那些警告話語菲爾是不可能會聽進去，甚至，她指著帕蒂怒吼「至少妳還有媽媽，而我什麼都沒有」，隨後便跑出了孤兒院。

 

　　她並不是不能理解菲爾的感受，但是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應付惡魔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是由院長和幾個孩子，大家一起把菲爾給找回來。起初，菲爾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回到孤兒院，直到帕蒂向她約定好，明天一早就會取得院長的同意，帶她去那間事務所找但丁。

 

　　卻沒有想到，院長和其他人因為臨時事件而暫時離開了孤兒院。帕蒂擔心「赤月之夜」來臨後，會有惡魔襲擊這裡而自願留下來照顧孩子們。

 

　　帕蒂的擔憂是正確的。當她趕孩子們上床睡覺之後，便聽見了外頭傳來嘶啞的低吼聲，隨即，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帕蒂驚覺情況不對勁，立刻叫醒孩子們，並且打了通電話給但丁。

 

　　菲爾一直都沒有睡，她清晰聽見了外面的低吼聲，當年家裡的慘狀立刻浮現在眼前──這是她第二次遇到惡魔。

 

　　害怕，是人類的本能。菲爾注意到帕蒂正在打電話，她聽見她喊了那位惡魔獵人的名字，而對方也承諾會盡快趕來孤兒院。

 

　　這讓菲爾沒來由地有了離開這間臥室，想去大門口迎接對方的勇氣。

 

　　趁著帕蒂將其他孩子聚集到角落躲藏時，菲爾溜出了臥室，在長廊上朝大門口的方向邁開小小的步伐奔跑著。

 

　　「您要找但丁大人嗎？」突然間，在一處拐彎處，有個聲音向她問著。

 

　　菲爾嚇了一跳，立刻往反方向後退好幾步。

 

　　「啊，實在非常抱歉，在下無意讓妳受到驚嚇。」那人說著，抬起一條手臂，指著自己的右方走廊。「要找但丁大人的話，要往那邊走呦。」

 

　　那邊？菲爾望向那人所指的走廊，有些困惑，因為那裡並不是通往大門口，而是是通往中央庭院。

 

　　那人似乎看穿了菲爾的心中想法，不疾不徐地說：「從那邊到那位叫帕蒂的女孩的所在地方比較快啊，妳意下如何？」

 

　　菲爾想了想，對方說得有道理，於是向他點頭代替道謝後，便往中央庭院的方向小跑步過去。

 

　　來到了中央庭院的大門旁，菲爾先是躲在一邊的草叢中，察看外頭有沒有惡魔在附近閒晃。確定沒有任何惡魔在附近之後，貓著腰，踮著腳尖，來到一處空曠的空地旁，四處張望著有可能是那位惡魔獵人的身影。

 

　　殊不知，在角落的陰暗處，一雙窺伺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菲爾。那是一隻沒有實體的低階惡魔，它甚至無法附身於成年人類，只能附身在像菲爾這種幼年人類身上。

 

　　菲爾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看，背脊感到一陣發涼。當她轉向後方察看時，便發現一雙銳利貓眼正與她四目相對。

 

　　「──！」

 

　　未等她發出求救般的尖叫聲，惡魔從黑暗中疾速竄出，迅速攀上她的右手、腕部、前臂，乃至整條右臂都被一團黑色煙霧所包圍。

 

　　猶如被數以萬計的螞蟻啃食般，劇烈的痛楚使得菲爾不停地甩動手臂，掙扎著想要把這團黑色煙霧從手臂上甩開。

 

　　可惜，面對惡魔的貪婪，女孩只能夠等待著被逐漸啃食殆盡的恐懼。

 

　　霎時，眼前閃過一道冷冽寒光。

 

　　等菲爾反應過來時，她發現那條包覆黑色煙霧的右臂早已脫離這副軀體，落到了草地上。

 

　　而惡魔，卻在那之前入侵了菲爾的腦部神經，早已痛得發不出聲音的她只能任憑惡魔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站在那裡，意識逐漸遠去。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隱約看見了一抹湛藍身影，模糊的聲音依稀能辨識出來者所說的內容。

 

　　──還是晚了一步嗎……

 

──

 

　　維吉爾是追著一隻狡猾的惡魔來到一間外觀有些殘破的孤兒院。

 

　　原本他預計要帶著斯巴達的手抄書，到附近的咖啡館待上一整天，然後在夜晚斬除一些比較棘手的惡魔，最後到一間旅店歇息一晚，隔日早晨再去咖啡館窩一整天。

 

　　哪知道清理完一波惡魔之後，回到旅店準備休息時，就注意到外頭有個過分熟悉的身影，沿著別人家的屋頂不斷急速奔跑著，看上去像是要趕去哪裡似的。

 

　　維吉爾沒打算知道總是體力過剩的弟弟要去哪裡忙碌，反正最近出現的惡魔並不算太強，那傢伙想在半夜熱身到也不是不行。

 

　　「……」緊緊按住不安分的手腕，維吉爾轉頭，別開目光，不再去注意窗外風景。

 

　　這是他最近發現的事情，一旦到了晚上，只要但丁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時，「那傢伙」就會開始蠢蠢欲動，試圖與他搶奪這副身體的主控權。但絕大多數都會像剛才那樣，作出些許的反應後，便被維吉爾強力制止住。

 

　　除了那天晚上，不小心將但丁連同惡魔一起刺穿的那一次。

 

　　腦海裡不斷迴響著「殺了他」、「殺了叛徒的兒子」、「殺了但丁」等字句，這點程度的精神攻擊維吉爾能穩當地承受下來，雖然非常令人煩躁沒錯，但不至於被牽著鼻子走。

 

　　轉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看書。於是維吉爾脫下風衣，準備將長刀擱置在床頭邊……

 

　　下一秒，猛地抽刀出鞘，朝窗邊發力揮擊。

 

　　一個像人型的物體從中央橫切成兩段，癱倒在木質地板上。

 

　　淡淡的腐臭味逐漸擴散到整間房間。

 

　　維吉爾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地上那具早已開始腐爛發臭的屍體，打算自行更換到隔壁房間過夜。

 

　　才剛穿起風衣，地上那具屍體突然像是復活一般，利用還有肉體組織的雙手撐地面作為助力，撲向維吉爾。

 

　　輕而易舉地躲過活屍的撲擊，維吉爾這才察覺到對方的目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放在一旁桌上的那本手抄書。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長刀將木桌劈成兩半時，那具活屍早已咬著手抄書，雙手充當雙腳逃出房間。

 

　　極度不悅地「嘖」了一聲，維吉爾緊跟在後頭從窗邊一躍而下。

 

　　當他進入一間孤兒院，追上了那具活屍時，它已經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再也不會爬起來的屍體，而那本手抄書，則完好無缺地躺在一旁地板上。

 

　　維吉爾低頭，踢了踢屍體，確定真的只是一具不會動的屍體後，便撿起了旁邊的手抄書，收進衣服裡保管好。

 

　　原本寄宿在那具腐爛屍體中的惡魔並沒有跑得太遠，維吉爾還能感受到空氣中殘留的氣息。

 

　　那是個沒有實體的低階惡魔。這種惡魔通常不具有智慧，它們只會依循著本能尋找宿主，然後附身，最後將宿主的生命吸食殆盡。

 

　　只是，剛才那隻惡魔明顯地像是要誘導他到這裡，至於原因為何，幕後主使又是誰，維吉爾正在尋找。

 

　　首先，他得先找到這隻善於躲藏的惡魔──只要是活物，都有可能成為它的宿主。

 

　　維吉爾循著微弱的氣息來到了一處空曠場地，四周的擺設明顯地告訴他，這裡是這間孤兒所的庭院。

 

　　那隻惡魔的氣息確實存在在這裡。維吉爾提高警覺四處張望著。

 

　　突然之間，一旁的草叢傳來了動靜，維吉爾反射性地將手搭在刀柄上準備應戰，就見一名年約十歲的女孩，驚恐萬分地衝出草叢。

 

　　她右臂上的黑色煙霧引起了維吉爾的注意，而那隻惡魔的氣息就是來自於那團黑色煙霧！

 

　　換句話說，它打算寄宿在那個女孩身上。

 

　　當機立斷地，維吉爾箭步衝到女孩面前，拔刀一揮，斬斷了女孩的右臂。

 

　　被黑色煙霧包裹住的纖細的手臂落到草地上。

 

　　將刀收入刀鞘中，維吉爾站在原地，觀察著女孩的反應。

 

　　當他看見本應該是鮮活有力的稚嫩臉龐，因為被惡魔侵蝕而變得佈滿細小暗紫色青筋時，維吉爾就知道這女孩是活不成了。

 

　　「還是晚了一步嗎……」他低語。隨即，刀身露出一截鋒芒，準備將那隻惡魔葬送地獄。

 

　　「啊、啊啊……」

 

　　就在維吉爾拔刀之際，惡魔藉由女孩的身體發出了斷斷續續的童音：「啊、安、傑羅……但、丁……」

 

　　但丁？維吉爾一頓，不明白為何那隻惡魔會提到弟弟的名字，還有那個同樣令他感到不解的名字。

 

　　「啊……啊、啊……」惡魔見維吉爾沒有出手攻擊的模樣，繼續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搖搖晃晃地轉身，朝建築物內部走去。

 

　　維吉爾認為不應該放任這隻惡魔隨意走動，他並不會因為惡魔寄宿在女孩身上而手下留情。

 

　　因為那個女孩，已經死了。

 

　　但是，這隻惡魔既然提到但丁的名字，或許代表著但丁也在這附近。維吉爾的腦海裡閃過不久前在旅店窗外看見但丁急急忙忙趕路的模樣。

 

　　也有另一個可能性，是這隻惡魔打算回到它的主人那裡。若真是如此，正好能一起解決掉麻煩的傢伙。

 

　　總之，維吉爾決定跟在惡魔後面察看情況──只是沒想到，真的會在這棟建築物裡遇見但丁。

 

　　那時候的維吉爾，躲到後方不遠處的轉角，等待著惡魔接下來前進的路線。

 

　　「嘿，小鬼，要玩捉迷藏的話，妳贏了，大家都在別的房間等妳。」

 

　　他聽見了但丁的聲音，而且很明顯地，是跟那個女孩說話。

 

　　維吉爾探頭察看，發現自家弟弟竟然單膝下跪在女孩面前，甚至拍著她的肩膀。

 

　　那個蠢貨，難道沒察覺到那已經是死了的人嗎！

 

　　眼見那隻惡魔操控著女孩的另一隻手，握住了但丁的腕部，維吉爾從轉角現出身影，邁開步伐朝但丁快步走去時，將魔力灌注到刀身上，往女孩的頸部俐落地橫掃過去。

 

──

 

　　但丁任憑孱弱地嬌小身軀緩緩倒向地面，他站起身，雙眼怒視著自己的兄長。

 

　　維吉爾收回長刀，冷眼道：「本來還以為，這段期間你會對危機有所警覺，但丁。」

 

　　但丁緊握雙拳，強忍一拳揍向維吉爾的衝動，半晌，他問道：「……她的手臂，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

 

　　「她還只是個孩子！維吉爾！她只是個孩子！」但丁氣急敗壞地衝到維吉爾面前，兩手揪住他的衣領，大聲罵道：「你連這麼小的孩子都敢出手！你的良心在哪裡！」

 

　　維吉爾同樣抬手抓住但丁的衣服領口，言之有理地回擊：「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已經被惡魔附身死了嗎！」

 

　　「就算是那又怎樣！」

 

　　就算是又怎樣？維吉爾實在不能夠理解，他的弟弟為什麼就是不會去動腦筋想想，現在他的身體並不如以往般強韌，要是被惡魔這麼一咬，輕則受傷，嚴重的話很可能會被趁虛而入！

 

　　維吉爾不是第一次因為但丁不會主動去動腦筋想的做法而放棄與對方理性溝通的機會。

 

　　這一次也是，聽見了但丁給予的回應後，維吉爾沉默了片刻，接著抬腳直往但丁的腹部猛力一踹。

 

　　毫無防備的但丁就這麼被人給踹到地上。

 

　　「你太令我失望了。」維吉爾冷聲對但丁說道。

 

　　「Fuck you,Vergil！」捂著發疼的肚子，但丁有些艱辛的從地上爬起，站直身子。「自以為是兄長就可以拿自己的標準來衡量我？我告訴你，維吉爾，我還輪不到你來評論我！」

 

　　「那麼你剛才打算怎麼辦？被那個惡魔咬？」

 

　　「就是被咬了也不關你的事！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非常清楚！用不著你來管我！」

 

　　「我說過，但丁，作為你的兄長……」

 

　　「我說過，去他媽的兄長！維吉爾！你是比我早出生，但不代表我要被你處處管著！更何況，自從老媽死了之後，自從那座塔倒塌之後！我但丁就是沒有你維吉爾在身邊也能活得好好的！聽見了沒有！沒有你我也能好好的活著！」

 

　　但丁吼完，惡狠狠地剜了維吉爾一眼，隨即掉頭走人。

 

　　「……」維吉爾也在那之後朝反方向離開。

 

　　他聽見了，聽得一清二楚。

 

──

 

　　結果，只解決了那隻狡猾的惡魔，幕後主使者並沒有找到。

 

　　出了孤兒院的大門，維吉爾抬頭望著血色月亮，思考著下一步計畫。

 

　　既然但丁已經表明了他的想法，那麼他也不需要再去跟但丁有過多的接觸。

 

　　……這樣也好。反正他們倆一直都是意見不合，他會暫時待在那間事務所裡，也不過是為了方便尋找書籍和取得那把魔劍。

 

　　如今，那本手抄書就揣在懷裡，而魔劍，現在去拿就行了，估計但丁不到凌晨是不可能會回到那間事務所的。

 

　　既然如此，維吉爾打算帶著手抄書和魔劍，等到明天太陽一升起，就馬上離開這座城鎮。

 

　　在那之前……

 

　　維吉爾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距離不到十公尺處，佇立在黑暗中的上級惡魔。

 

　　「相當令人心寒呢，令弟無法理解您的用心良苦。」巴力帶著輕淡的笑容，抬步逐漸走向維吉爾。

 

　　維吉爾依舊沉默著，靜靜地等待巴力走到他面前。

 

　　「或許這就是人類所謂的『叛逆期』？」

 

　　「唰」地一聲，寒光掠過。

 

　　維吉爾微微睜大眼睛，瞪著被惡魔輕易捏在兩指間的刀身。

 

　　不是惡魔強大到可以輕鬆擋下他的攻擊，而是身體在那一瞬間不聽使喚地定身在這麼一個揮砍動作。

 

　　見維吉爾表現訝異的神情，巴力笑得更加燦爛。

 

　　「您果然容易受到但丁大人的影響呢。不曉得您是否記得，先前在您離開這座城鎮之前，在下給您的忠告？」說著，巴力這才將一直背在身後的手舉到了維吉爾面前。

 

　　「『在「赤月之夜」結束後，只有您能夠存活下去』。」

 

　　那是一把與維吉爾手中長刀一模一樣的魔刀──真正的閻魔刀。

 

　　「你……！」詫異立刻轉為怒視，維吉爾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抗，他的身體就像是被無數條看不見的繩索纏繞地十分結實，完全無法動彈。

 

　　「請您放棄吧，維吉爾大人，反抗是沒有用的。」巴力將閻魔刀抽出刀鞘，露出一部分鋒芒刀身。

 

　　隨著巴力的動作，兩人的腳下逐漸擴散出一個陣法複雜的魔法陣。

 

　　同一時間，原本迴響在腦海裡的聲音，瞬間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尖刺般的劇痛排山倒海而來。

 

　　那種痛楚又與肉體上承受的痛楚不同，是更加深刻的，猶如靈魂被撕裂般，撕心裂肺地疼痛。

 

　　「以七十二魔神之首巴力為名，奪取斯巴達之子維吉爾之名，亦將此名刻印在此魔刀上予以封印之枷鎖。」

 

　　尾音剛落，仍殘留一絲理智的維吉爾隱約看見閻魔刀上，以魔力一筆一劃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對惡魔而言，名字就是「真實」。

 

　　可以說惡魔的名字比外貌更接近實體，就像遺傳因子一樣，惡魔的名字就像本人的雛型一樣，名字被剝奪就意味著完全被支配。

 

　　雖然但丁和維吉爾是人與魔的混血，但是巴力能夠確定，「奪取名字」同樣對半魔具有相似的效力。

 

　　更何況，他只需要維吉爾不具有反抗安傑羅的能力就行，不需要做到像斯巴達那樣，削弱對方的力量。

 

　　至於把名字刻印在閻魔刀上，是為了鞏固封印的效力。

 

　　看著混血半魔的冰藍雙瞳逐漸染上鮮紅，巴力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似的，抬起空出來的手，從衣服內袋取出一顆半個巴掌大小的透明水晶球。

 

　　「恕在下無禮之舉，維吉爾大人。在下實在相當好奇，當年您進入魔界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使您做出那樣的決定。」一邊說著，巴力將水晶球舉到維吉爾眼前。「因此，在下需要完整地探測您的記憶。」

 

　　不曉得是說到了什麼關鍵詞，原本逐漸渙散的眼神瞬間回了神，彷彿抵抗著巴力想要窺伺他的記憶，從水晶球上別開視線。

 

　　卻又在下一秒將視線重新集中在水晶球上。

 

　　過沒多久，水晶球的內部出現了一幕又一幕，有些模糊不清的影像。這不影響巴力觀賞這些屬於維吉爾藏在深處的記憶。

 

　　直到腳下的魔法陣失去光亮後，水晶球也應聲破裂。

 

　　他看完了那些記憶。

 

　　……原來如此，這就是人類與惡魔的不同之處嗎……

 

　　「維吉爾大人，您比在下所想像的，更加珍視但丁大人呢……」

【後記】

其實當初看3代官漫的時候，就想拿這個梗來用了。

但但呼喊老哥的名字，然後老哥脫離控制（或拿回主控權？）

你們猜猜，會不會有這套路？（蓋鍋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