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亞

【閱讀注意】

但丁日常插胸(?)出沒！

不講人話老哥看不透......

不管怎麼揣摩都覺得OOC了......（縮角落

【正文開始】

　　如同維吉爾所言，惡魔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數量也越來越多。

 

　　儘管強度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每次都要面對數十隻甚至數百隻惡魔，但丁就會打從心底泛起一陣慵懶。

 

　　他好想丟給維吉爾去做，自己則跑去呼呼大睡。

 

　　當維吉爾知道但丁的想法後，帶著輕蔑的眼神與嘲諷的語氣說：「怎麼？才這點程度就不行了？真令人失望。」

 

　　「混蛋維吉爾！你才不行！」有如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但丁將叛逆之劍扛在肩上，快步走向事務所大門，並將其一腳踹開。

 

　　斜倚著辦公桌的維吉爾抱著長刀，欣賞自家弟弟的炸毛秀。

 

　　「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比你行！」但丁揮動叛逆之劍，使劍尖指向外頭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惡魔群。「我們來比賽！看誰殺的惡魔多！」

 

　　「跟我比速度？」維吉爾挑眉，他不認為但丁會出讓自己一開始便處於劣勢的題目。

 

　　「你確定？」但丁露出狡黠的笑容，瞬間收放了自身魔力，展現出自己的深紅色惡魔型態。「輸的人要負責清理一週的惡魔！」

 

　　尾音剛落，紅色身影瞬間消失在大門前，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惡魔的慘叫聲。

 

　　……想不到會來這招。維吉爾倒是不慌不忙地收放了魔力，展現出深藍色惡魔型態。

 

　　畢竟要論魔人化的持續時間，他有絕對的把握能贏過但丁。

 

──

 

　　用不了多少時間，一大群數量可觀惡魔群被兩人輕而易舉的消滅殆盡。

 

　　但丁輕喘著，叛逆之劍往背上一擱，暫且休息一會兒。

 

　　他已經恢復成人類的模樣。

 

　　早在惡魔數量消滅一半時，但丁便感覺到沒有多餘的體力去維持魔人化的狀態。雖然一旦撤下惡魔型態，維吉爾肯定會馬上追過自己。

 

　　只是就眼下情況而言，為了維持魔人化而讓自己陷入精疲力盡的狀態顯然更是一項不明智的決定。

 

　　於是但丁不情不願的撤下惡魔型態，盡量以一劍數隻或一發子彈一隻的速度，讓維吉爾不要這麼快追上來。

 

　　可惜，到最後但丁還是輸了，以十隻的數量差距輸給了維吉爾。

 

　　「過了那麼久，你還是只有這點程度？」深藍色惡魔站到但丁面前，雙臂抱胸問道。

 

　　話語中的笑意淺而易見。

 

　　「……嘁，我只是不常用而已。」見維吉爾恢復人類模樣，但丁喘口氣，說：「要是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絕對可以維持得比你久。」

 

　　「也行。從明天開始，每天維持魔人化到體力極限，只准拉長時間，不准退步。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幫你清理附近的惡魔。」重視效率的維吉爾一聽但丁誇下的海口，二話不說立刻擬出一套訓練計畫。

 

　　「……能改天再開始嗎？這幾天都不想再用魔人化了……」但丁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的身體還未從疲憊中恢復，便注意到維吉爾忽然用凝重的眼神盯著自己。

 

　　順著維吉爾的視線，但丁發現側腹不知何時被劃出一道血口，黏膩的鮮紅液體滲出布料，浸濕了大半的上衣和皮褲。

 

　　這不會是打得太認真，都不知道受傷了吧。但丁小聲嘀咕。

 

　　算了，只要風衣沒破損就好，這點傷很快就會癒合了。但丁無所謂地抓著風衣掩蓋傷勢，好讓維吉爾不再盯著它看。

 

　　大大地打了個呵欠，但丁一邊朝事務所的方向往回走，一邊說：「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去吃披薩了，大幹一場之後肚子快餓死了。」

 

　　「……」維吉爾不止一次想過，身為兄長的他，是否該去干涉弟弟的日常伙食。隨後想想，若時間回到十年前，他確實有義務要處理弟弟的飲食均衡問題。

 

　　可是現在，但丁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正因為如此，維吉爾最後仍放棄干涉弟弟的伙食問題。

 

　　眼不見為淨就行。

 

　　回過神，發覺戶外早已沒了但丁的身影。維吉爾邁開步伐同樣準備回去事務所裡面。

 

　　──殺……了……

 

　　──！

 

　　反射性壓低身子做出拔刀動作，維吉爾高度警覺著四周氣息。

 

　　半晌，確定感受不到惡魔的氣息後，維吉爾這才把手從刀柄上移開。

 

　　「……」

 

　　一踏入事務所客廳，就見叛逆之劍被人放在牆邊，但丁則靠在辦公桌前，手裡抓著一塊披薩，直往嘴裡塞。

 

　　幽靜的空氣裡散發淡淡地腥甜味。

 

　　──是屬於人類的，來自但丁身上的血的味道。

 

　　莫非傷口還沒癒合？維吉爾掃了但丁的側腹一眼，被紅色布料掩蓋，以至於他無法以這個距離看清傷勢。

 

　　「嘿，一直盯著我看的話，我可是會害羞的。」但丁出聲提醒。老哥赤裸裸的視線聚焦在身上讓他有些彆扭。

 

　　……意義不明又沒營養的話。維吉爾默默撇開視線。

 

　　不過，既然還能聞到味道，就說明傷勢還沒癒合吧？

 

　　這很反常。

　　

　　他們擁有惡魔強大的自癒能力，無論受的傷再重，只要不到斷臂截肢的程度，都能在一瞬間癒合。

 

　　更別提現在是「赤月之夜」的預兆期，各方面能力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嘎、嘎……

 

　　喀喀喀………

 

　　難聽的嘶啞聲由遠而近地傳入兩個半魔耳中。

 

　　但丁一愣，放下披薩，反手握住叛逆之劍劍柄。

 

　　「怎麼還來啊。」

 

　　維吉爾也察覺到了惡魔的氣息逐漸靠近，把手搭在刀柄上。

 

　　「大概是被你的血吸引過來。」

 

　　但丁不悅地「嘖」了一聲，他還未完全恢復過來，披薩也才咬了一口，吞都沒吞下去，就得面臨第二波敵人。

 

　　惡魔伴隨著嘶啞聲出現在事務所內，但丁舉起叛逆之劍就要衝上前火拼一番。

 

　　才剛踏出一步，猛地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往自己的方向襲來。

 

　　趕緊收回腳步，並且向後退了一大步，但丁就看見一把幻影劍與自己擦身而過，將原本作為目標的那隻惡魔釘在不遠處的牆面上。

 

　　「別跟我搶獵物。」但丁朝維吉爾發出不滿的抗議。

 

　　「你只會浪費時間。」維吉爾回答。

 

　　在惡魔出現的瞬間凝聚出數把幻影劍，將惡魔一致往四面牆壁上釘住。沒死透的，就追加幾把幻影劍徹底殺死它們。

 

　　──殺了……他……殺……了……

 

　　又是那個聲音。維吉爾死死地擰著眉心，他感受不到有惡魔的氣息在附近。

 

　　「呿，用幻影劍的傢伙犯規。」

 

　　──殺了叛徒……兒子……殺了他……

 

　　「那是我的力量，比你的槍有用的多。」

 

　　無意間，眼角餘光瞄向但丁，維吉爾注意到他身後憑空冒出一團黑色煙霧。

 

　　是惡魔！

 

　　「喂！但丁！」維吉爾喊聲。該死！那個蠢貨還沒發現嗎！

 

　　但丁就像被維吉爾的聲音喚回神似的，這才察覺到後方的氣息。

 

　　「嘁……是什麼時候……」幸好叛逆之劍一直握在手中，但丁高舉長劍等待惡魔現身的瞬間。

 

　　──殺了他！殺了但丁！

 

　　惡魔被幻影劍捅成刺蝟，消逝在空中。

 

　　一股腥甜味從喉嚨湧上，來不及咳出的血液順著嘴角緩緩向下流淌。

 

　　但丁手裡緊抓著貫穿腹部的長刀，強忍劇痛看向垂首不語的兄長。

 

　　「……維、吉爾……」這個混帳老哥，肯定嫌繞過他太麻煩，所以乾脆連自己也一起捅成串燒！

 

　　聽見弟弟呼喚自己的名字，維吉爾頓了頓，緩慢地抬起頭。

 

　　但丁猛地屏住呼吸，睜大雙眼看著他。

 

　　「你……」

 

　　「記住這個教訓。」維吉爾說完，抽出長刀，收入刀鞘。

 

　　接著，越過但丁身邊朝二樓邁步。

 

　　「給我等一下！」

 

　　清晰的疼痛讓但丁暫時難以行動，趁維吉爾還在能拉住的範圍內，但丁使勁拽住維吉爾的手腕。

 

　　「不解釋一下臉上那些是什麼嗎？」

 

　　維吉爾站在原地，一語不發。他知道但丁指的是什麼，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被他看見。

 

　　見維吉爾又是那副不打算告訴他的模樣，但丁咬牙。

 

　　「維吉爾！」

 

　　「不知道。」維吉爾輕語，轉過身看向但丁。

 

　　想不到得到了兄長的回應，但丁不自覺地鬆開手。

 

　　「這也是『赤月之夜』的影響？」但丁問道。

 

　　不曉得是月光還是其他原因，維吉爾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還要蒼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僅是近乎病態的蒼白，左半邊甚至佈滿暗紫色紋路，左眼也受到其影響地呈現黑底紅瞳的狀態。

 

　　似乎想起什麼，但丁將叛逆之劍橫在眼前，利用劍身充當鏡面使用。

 

　　銀色的金屬光澤映照出與維吉爾截然不同的臉龐，他還是原本的他，不像維吉爾那樣蒼白且佈滿紋路。

 

　　「不是。」

 

　　耳邊傳來維吉爾的聲音，但丁望向他，卻發現對方已經邁開步伐，快步朝二樓走上去。

 

　　「喂，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

 

　　來不及了，他聽見一陣急促的步伐與用力甩門的聲響。

 

──

 

　　長刀被主人猛力抽出，卻被另一隻手強押制止。

 

　　像是在抵抗什麼似的，握住刀柄的五指不斷重複收攏與舒張的動作。

 

　　最終，「鏘」地一聲脆響，長刀掉到地上，立刻被踢進床底下。

 

　　猶如一個信號，爭奪的其中一方消逝得無影無蹤。

 

　　輕而急促的喘息聲溢出唇齒，原本清澈的冰藍眼瞳此刻也被染成赤紅。

 

　　抬頭，越過玻璃窗怒視著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屋頂。

 

　　有個人影站在那裡。

 

　　背光使人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肯定是勝利般的傲笑吧。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乾燥的喉嚨發出嘶啞的話語。

 

　　可惜，距離過遠，沒能傳達給對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影晃晃悠悠地離開那裡。

 

　　──砰！

 

　　咬緊牙關，猛地握拳發力朝牆面砸去。

 

　　他聽見了。

 

　　聽見了那個聲音的輕細話語。

 

　　它說，殺了但丁，他的弟弟。

 

　　這不可能跟「赤月之夜」有關，因為他也經歷過「赤月之夜」──那已經是鐵門寧格爾還未現世之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身上可沒這些奇怪的紋路，更不會有奇怪的聲音不斷地，如同催眠一般無時無刻地附在他耳邊，要他去殺害他唯一的親人。

 

　　儘管不曉得這個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可以確信的是，肯定跟那個惡魔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