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應該是昨天就該更文,
但是實在太晚了,
隔天又得早起,
因此才拖到今天更文。
【閱讀注意】
相信大家已經猜出七八成的劇情套路了。(ゝ∀・)b
【正文開始】
前幾天的酒吧集體失蹤事件,使得許多人們最近都不敢在晚上到外頭尋歡作樂。
當然,這只是影響到「許多人」的想法,還是有少數人不以為意,認為那種倒楣事不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但丁是在案發隔天早上,透過電視新聞得知這件事。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是一般人類能做到的事情,因此,他果斷判定是惡魔所為。
「維吉爾,你怎麼看?」電視仍在報導失蹤事件,但丁望向正在看書的兄長問道。
維吉爾坐在沙發上,一手擱在扶手撐著頭,完全沒打算把視線從書裡移開。
「還用得著問我嗎?」
「也是。」但丁點頭,隨後又問:「那你知道有什麼樣的惡魔能做到這樣?」
但丁一向懶得思考太複雜的事情。
他相信維吉爾在魔界待久了,知道的惡魔種類與知識肯定比自己多上不曉得多少倍。
「不知道。」維吉爾幾乎是在但丁把問題說完就開口回應。
「……」
在那之後,但丁打了一通電話給莫里森,說自己要調查酒吧失蹤事件的兇手是誰。
莫里森認識了但丁也有一段時間了,能讓他自行接手的事情百分之百與惡魔有關,他唯一能幫忙的,便是四處蒐集有用的情報給但丁。
就像今天他帶來了那間酒吧唯一的倖存者──酒吧老闆已經甦醒的消息到事務所裡。
「雖然說是醒過來了,但是精神上受到巨大的衝擊,恐怕沒辦法得知太多情報。」莫里森倚在車門旁,對著裝完畢的但丁提醒。
「嘛,能知道多少是多少,總比沒情報來的好。」但丁無所謂地聳肩。
但丁本來也想問維吉爾要不要一起去,隨後想了想,依照自家兄長那種性子,要是酒吧老闆被嚇到過度瘋癲,惹得維吉爾一個不高興把人給砍了,就是連唯一情報都拿不到了。
「我出門一會,你可別搞事啊。」最終,他還是沒問出口,只是向對方報備行蹤。
維吉爾依舊一派悠閒地坐在沙發上看書,絲毫沒有理會但丁的意思。但丁也猜想維吉爾可能不會回應自己,於是把話說完後,便闔上雙扇大門。
待汽車引擎聲遠去,維吉爾這才放下手上的書籍,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但丁特意剪下的新聞報紙。
上頭除了斗大的標題外,便是一張灰白現場照片與報社撰寫的內容。
維吉爾不看那些經過人為修飾的誇大其辭,他只看那張現場照片──雖然拍得不算清晰,卻也足夠從中找尋一些蛛絲馬跡。
──
另一頭尋找情報的但丁與莫里森兩人來到距離案發現場最近的一間醫院。
由於那起事件的嚴重性過大,加上唯一目擊者兼倖存者自從甦醒過後,精神受到刺激,因此,醫院決定將他暫時安置在特殊病房。
「據說連記者要來採訪都必須事先檢查身上有無任何危險物品,包括記錄用的紙筆都不能帶進去。」莫里森一邊向櫃台人員說明探望酒吧老闆的緣由,一邊對但丁解釋。
但丁整了整背上的吉他提箱,望向被嚴密看守的特殊病房,以輕挑的口吻說:「哼,才那點程度就發瘋。」
「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見過這個世界的黑暗面。」莫里森說著,獲得探望許可後,眼神示意但丁該去把身上的兩把槍枝與背上那只吉他提箱放進置物櫃中。
但丁咋舌。為了獲得情報,也只能照辦,將身上所有攜帶物品全扔進置物櫃裡,連同他喜愛的那件深紅風衣一起。
沒辦法,那件風衣上頭有金屬製品,要是讓金屬探測器警鈴大作,他就別想進去探望對方。
也還好下半身是以搜身方式進行檢查,否則他得只穿著一條內褲進去見人。
即便確認了但丁與莫里森身上都沒有危險物品,保安也不會因此放任他們進去,而是以監視身分與兩人一同進入這間嚴密監控的特殊病房。
「還真是謹慎。」但丁不滿地嘀咕。
「是啊。」莫里森說:「聽說對方似乎與這間醫院的上頭有點關係,才會被安排得這麼嚴格縝密。」
但丁攤手不語。
他看向被一大片白色布簾遮掩,透過日光燈投照上面的黑影,推測黑影的形狀,對方現在應該是躺在床上的狀態。
莫里森率先開口,禮貌性地說:「不好意思在這個時間點打擾您休息。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詢問您。」
聞言,黑影猛地抽動一下。
「……又來了……你們這些傢伙…到底還打算折磨我多久……?」嘶啞的聲音痛苦地呻吟著。
但丁與莫里森互望一眼。
「我們跟那些記者不同,我們是以私人身分而來……」
不等莫里森把話說完,但丁打斷他的話:「我問你,有沒有看見兇手的長相?」
「喂,但丁!」
「一開口就問這個,還說不是記者……」對方語帶氣憤激動的說:「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請你們回去!」
見狀,莫里森無奈嘆氣:「誰叫你這麼不會按著耐心。看樣子這情報是……」
「我在問你話呢!」
但丁完全不理會莫里森,直徑走向白色布簾,一把往旁邊扯開,伸手揪住酒男人的衣領。
「啊、啊啊……」瞧見但丁的模樣,男人頓時瞪大雙眼。
「給我聽好,那件事的兇手不是人類。」但丁目光如炬地瞪著他:「告訴我那傢伙的特徵還是什麼的都好!我沒時間浪費在──」
「惡、惡魔啊啊啊──!」男人突然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
但丁心中一凜,手中握力不自覺地減輕。
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
「喂、喂……!」
「滾開!該死的惡魔!離我遠一點──!」察覺到但丁鬆開手,男人立刻坐直身子拼命向後往床頭退身。
眼角餘光瞥見一旁的點滴架,男人連忙抓住立桿直往但丁身上揮擊。
幸好但丁反應夠快,雙手舉在眼前護住頭部的同時向後退一大步,離開點滴架的掃蕩範圍。
沒有給他愣神的機會,保安一把擒住但丁放下的雙手,按在牆上制止他再靠近男人。
「……嘖。」但丁不悅地砸嘴。
男人還處在發狂狀態,成了複讀機似的嘶吼著那幾個單字片段。
「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就是容易激動。」莫里森帶著歉意向保安解釋。
「即便如此,也必須請兩位出去。」
莫里森壓低帽子,低語:「能稍微通融一下嗎?」
最後,但丁不曉得莫里森對保安說了什麼,總之,他被扔在特殊病房外面等待莫里森的消息。
「……」
雙臂環胸斜倚在門邊,但丁相當在意那個男人歇斯底里時說的第一句話。
正常來說,一般人類是沒有辦法察覺到或者感受到屬於惡魔的氣息,加上他擁有一半的人類血統,也幾乎一直待在人界。
沒理由讓那男人一眼就辨識出他具有惡魔血統。
當然,不排除他只是想起了當時的慘烈經過。
只不過……
「該死……!」內心那揮之不去的阻塞感讓他感到不快。
似乎有什麼關鍵事物在腦海內一閃而逝,但丁看不見它,也抓不住它。
有那麼一瞬間,但丁覺得要是他得到了那關鍵的訊息,就會有大事發生。
──然而他在這方面的預感一向準到想拍壞這顆胡思亂想的腦袋。
莫里森待在裡面的時間比但丁預料的還久,久到他以為莫里森與男人交談失敗,在裡面跟對方僵持不下。
直到莫里森與保安一同從特殊病房出來。
「怎麼樣?」但丁問。
莫里森看了他一眼,拍了下他的肩膀:「到車上再說。」說完,便跨大步離開。
聞言,但丁沉默了,看著莫里森逐漸走遠的背影。
──
坐在副駕駛座上,但丁兩手枕著後腦杓,隨意問:「所以呢?你問到什麼?」
「要不是你胡來,我們還能得到更多情報,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緩和他的情緒上。」
「囉嗦。」
「唉……」莫里森嘆氣,轉動鑰匙孔,將汽車發動。「雖然還是不知道兇手的特徵或長相,但是在你出去之後,一直鬼吼鬼叫著『惡魔』、『殺人兇手』之類的字句。」
「呿,這才是令人不爽的地方。」
「我一直強調你是人類,不過他似乎一口咬定你就是那起事件的兇手。」
「這還真是莫須有的罪名。」
「由於他的精神狀態因為你的貿然衝動變得相當差,我也只能從隻字片語中聽清楚幾個字。當我問他為什麼會認為你是兇手,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莫里森瞅了但丁一眼,才緩緩開口:「『跟你一樣的髮色』。」
聞言,但丁先是一愣,隨即黯下眼神,撇頭望向窗外風景。
「我騙他說你的頭髮是去染的,只是恰巧跟兇手同樣顏色罷了。在那之後,他又胡言亂語了一段時間,才又提到一個特徵,『紅色眼睛』。」莫里森說:「怎麼樣?有什麼想法?」
「沒有,完全沒想法。」
像是鬆了一口氣般,但丁閉上眼睛,小憇一會,直到莫里森把車開回事務所叫醒他為止。
──
當莫里森將車開遠後,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哼著輕快小調踏進醫院。
準確地找到了特殊病房的所在位置,男子正準備靠近,就被一旁保安橫著手臂擋在面前。
「患者情緒不穩定,目前不接受任何人的探望。」保安平靜道。
「哎呀?抱歉吶,在下不知道人界還有這項規定呢。」男子說道,抬手張開五指在保安眼前虛晃一下。「但是在下不是人類,所以人界的規定可以不用遵守,對嗎?」
男子淡淡一笑,見保安的眼神光彩消逝後,主動替他開啟特殊病房的感應門。待男子進去後,他也跟在其身後進入特殊病房。
酒吧老闆聽見開門聲時,以極其不耐煩的語氣抱頭低鳴:「……有完沒完啊…都說了我不見客……」
「很遺憾的,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事。」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拉開白色布簾。
酒吧老闆一看清來者的容貌,腦海深處立即浮現出那天晚上,與兇手一同掠奪無數無辜人們的性命的同夥。
「啊、啊啊……咳咳……」來不及高喊呼救,酒吧老闆的脖子便被強而有力地握在男子手中。
男子輕而易舉地提起看上去比他重上不少重量的酒吧老闆,而後者雙腳離地被舉到空中時,看見了男子身後,本應該擔任他的保安的人員,此刻正以悽慘的死狀扔在牆邊角落。
鮮紅的液體潑得到處都是,血的腥臭味讓酒吧老闆的胃部一陣翻騰,卻因為被掐住脖子而無法吐出任何東西。
逐漸缺氧的大腦使得意識逐漸模糊。
「看來在下把你留到現在還是有點用處的。」
模糊之中,他似乎聽見男子的輕笑細語。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酒吧老闆回過神後,印入眼簾的竟是一具缺失了頸部以上的軀體。
那個軀體他非常熟悉,因為那就是他的……
「唔,這個太油,看起來不好吃。」男子看著不斷從頸部缺口冒出鮮血的無頭屍,一臉嫌棄地將它與角落那個不成人樣的軀體扔在一起。
【後記】
關於後面劇情,
老實說我一直在做更動。
所以可能還是一樣會拖到一些時間,
還請各位見諒。(土下座)